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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你个偏心眼的混球绿皮龟麻烦精白眼狼!怎么,就本尊在呲牙?狐狸毛都要炸成蒲公英了,牙都要呲你脸上了你都看不见,合着就本尊错了,就教训本尊一个人是吧?

    凭什么只扇他巴掌叫他坏狗,不呼那狐媚子的脸叫他坏妖?!

    看看,看看狐狸那得意的样子!

    他算是看出来了,无论作为萧澜启还是球球,林尽永远都偏向那个狐媚子!永远会为了狐媚子训斥他委屈他!

    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,还不就是吃他那套狐媚本事?!

    肤浅的人类,滚啊!!!

    萧澜启不愿再看那狐媚子的嘴脸,还想狠狠咬林尽一口,但嘴都张开了,不知为何,又实在下不去口。

    最终,他放弃了,他低头了,他把所有的血泪委屈全部咽下了。

    他默默扒开林尽的衣领,自己钻了进去,不愿再面对这个世界。

    林尽看着自家小狗崽,实在无奈。

    他隔着衣服安抚似的摸摸狗崽的头,而后抬眸看向本不该出现在此的元曦:

    “又见面了,你怎么会在这?”

    见林尽怀里那只仅瞧一眼就令自己心生厌恶的碍眼臭狗自觉回避了,元曦的状态才逐渐放松下来。

    他蹲在林尽面前,抬手缓缓挽起袖子,给林尽看自己衣袖下的模样。

    只见妖族少年白皙纤细的手臂上爬着一道狰狞伤口,伤口周边的经脉呈恐怖的黑青色,瞧着竟像是中了毒。

    “和林尽你分开后,我进了另外几个试炼空间,在那些地方不小心受了伤,就成这样了。这是玄阶青花蛛的毒,若是不赶快治疗,我的手臂乃至性命可都要保不住了。方才,我也是经过这里,在这附近闻见了解毒灵草的味道,才悄悄溜进来想给自己寻条生路。我知道三更半夜不请自来不好,可我没想做坏事,林尽你可以原谅我吗?”

    瞧着元曦那看似楚楚可怜又真诚的小模样,就算是铁石心肠之人也难不动恻隐之心吧。

    林尽在心里叹了句不愧是九尾狐,边无奈道:

    “这并不是我家,我也是前来做客的,原不原谅的……不必跟我说。总归还是毒伤要紧,你需要什么灵草?我帮你一起找找。”

    “啊?真的可以吗?”

    元曦眨眨眼睛,手指绞着袖角,为难道:

    “可林尽你也是来做客的,你帮我拿了灵草,若是被这园子的主人知道了,不会生你的气吧?”

    “……事出有因,救命要紧,一棵灵草罢了,我同她解释便好。”

    “好,林尽你最好了。”

    元曦朝他扬唇笑笑,欣喜道:

    “我要找的灵草叫百花生,它长着大大的叶子,小小的花朵,有股很特别的清淡味道。”

    “百花生?”

    林尽有些意外,微一扬眉:

    “那便不必寻了,我这里就有现成的。”

    百花生这灵草的效用极为强悍,一株便可解百毒,可相对应的,它也极其罕见,十分稀少难寻。

    但这对林尽来说并不是问题,毕竟他的师尊摸鱼子可是妖兽与灵草的百科全书加培育专家,再稀有的灵草他都能给林尽寻来,像百花生这种东西,更是林尽每次出行前的必备之物。

    只是,百花生这种灵草只会长在灵气极其浓郁纯粹之地,就算在烟雨山,摸鱼子也要费好一番功夫才能将它养活。

    如此娇贵的草儿,按理来说,根本不可能在灵气稀薄的凡世生长,抬眸瞧一眼,花南枝院里的花草也的的确确都是些普通的植物灵草,哪有百花生的影子?

    那么,元曦这家伙闻见的味道,究竟是从这花园里,还是从他的储物戒里?

    林尽看向元曦的目光略有深意,却也没有直接戳穿这狡猾狐狸精心设计的偶遇。

    他只顺着元曦的心意,将人带回了自己屋里,亲自替他处理了伤口,又耐心磨碎了百花生的叶片,敷在他的伤口上替他解毒。

    在林尽做这些的时候,元曦就乖乖坐在他身边,伸着胳膊任他摆弄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儿,他瞧着林尽,小心翼翼问:

    “林尽,先前在你身边的那个凶巴巴的臭天魔去哪里了呀?”

    “?”

    正蹲坐在一边监督狐媚子行为的萧澜启微微动了耳尖,暗暗磨了磨牙。

    “他走了,怎么了?你找他有事?”

    林尽边小心往元曦手臂上涂着草药汁,边道。

    “走了好。”听见林尽的回答,元曦夸张地松了口气:

    “你一直在他身边,我真怕他一个不顺心便将你拆了吃掉呢。他很坏的,你这么善良这么温柔,可千万要小心他,别再和他有交集了。”

    林尽听着这话,实在好笑:

    “他不会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这么肯定?”

    “因为他是我的朋友,他保护过、也救过我很多次。”

    “就因为这?”

    “嗯,不止这些,但这就够了。”

    蹲坐在一边的小狗崽不自觉扬起了下巴,连尾巴尖也翘了起来。

    好好好。

    算你有点良心。

    多说点,本尊爱听。

    元曦静了一会儿,又问:

    “既然如此,他为什么要走,为什么不继续保护你了?是去做什么事了吗?”

    “他有自己的事要做,没有时刻守着我的义务,我也并不需要他时时保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