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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等看清萧澜启的模样,落烧惊叫一声,赶忙用手捂住眼:

    “你怎么不穿衣服!流氓!”

    但话虽这么说,她捂眼睛的手却张得老大,连一根睫毛也没挡住,一双眼睛在萧澜启身上滴溜溜打着转,还不忘评价一句:

    “啧,这身材,这魔纹,真带劲!”

    “你个女流氓,赶紧滚!”

    萧澜启都忘了自己身上没衣服,他随便化了件外袍披在身上,不耐烦道。

    “哎呦,是你叫人家过来,现在又叫人家滚。不过看在你魔纹不错的份上,这口气我就咽下了,小的这就告退,少尊主夜安!”

    落烧声音甜腻,态度极其恭顺,和下午大骂萧澜启“老狗”的模样判若两人,说着,就要跃下树枝离开。

    被她这么一提,萧澜启才想起自己叫她来的正事。

    他赶紧喊住她:

    “等等!等会儿再滚,本尊有事问你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事?”

    落烧笑眯眯转过脸,一点不恼。

    “就是……”

    萧澜启表情有些不自在,他抬手摸摸鼻尖,想了半天才含糊道:

    “就问问,如果被人摸了魔纹,会怎样?”

    “什么?!”

    落烧这一嗓子尖叫差点没把萧澜启送走:

    “谁摸你魔纹了?!你让谁摸你魔纹了?!你才成年吧,你这漂亮魔纹宝贵的第一次给谁了?!我不允许!你知道吗?!我不允许!!!”

    落烧尖叫着扑过来就要扒开萧澜启的衣服仔细瞧瞧。

    萧澜启对他人靠近十分抗拒,他浑身直起鸡皮疙瘩,赶紧一把推开她的脸:

    “你别管!本尊就是问一下!你答就是了!”

    “什么?这有什么好问的,你难道不知道?难不成你这么纯情?”

    落烧被推开后,总算是安静了下来。

    她有些疑惑,想了半天,她先问了萧澜启另一个问题:

    “萧澜启,你知道怎么生孩子吗?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萧澜启莫名失了气势:

    “本尊当然知道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你说,怎么生?”

    落烧双手抱臂,一点不避讳。

    “就……就交.配才能生孩子啊。”

    萧澜启往边上挪了挪,他靠着树干,下意识把身上衣服裹紧了些:

    “问这个作甚?跟魔纹有什么关系?又不用魔纹来交.配。”

    “话是这样说,但,触碰魔纹,可是跟交.配一样私密的事哦。”

    落烧冲他眨眨眼睛:

    “你知道人类有种说法,叫做‘神交’。便是两人用各自神识交融碰撞,以达到比身体交流更高层次的境界,虽然我没有试过,但听说要比身体交流还舒服得多。

    “而咱们天魔的魔纹,同他们的神交差不了多少。魔纹是天魔的本源,触碰即可聆听此魔的来路与归途,若是此魔恰好在求偶期,还能起到助兴的作用。是不是很有意思?”

    “有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萧澜启觉得她这话颇为奇怪。

    今天他被林尽摸了魔纹,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啊,反倒是身体里一团火烧得难受,哪有落烧说得那样舒服?

    “唉,你还是个小孩子呢,等你见识过就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落烧冲他妩媚一笑,笑容颇有深意:

    “等你寻见了合适的伴侣,便在与对方交.配时试着触碰她的魔纹,保管叫你这生瓜蛋子舒爽得不知天地为何物。”

    “嘁。”

    听见这话,萧澜启不以为意:

    “不可能,这世上可有能配得上本尊传承的天魔?”

    落烧还真顺着他的话想了想:

    “好像是没有。但也不一定啊,人类不是最讲什么爱情吗,听说爱情来了挡也挡不住,你母尊不就顶着那么多反对之声选择了你父亲?就别说传承高低,若真爱上了,对方是个人类又如何?只是可惜……”

    萧澜启微一挑眉:

    “可惜什么?”

    “可惜人类不长魔纹,你尝不到那神仙滋味了啊!哎,不过听说被人摸魔纹时自己也会有感觉,不知是不是真的,你大可以试试!”

    落烧冲他挤挤眼睛,在萧澜启发作之前立马跳下树,一溜烟跑走了。

    萧澜启看着那抹柘黄消失在夜色里,他裹裹身上单薄的外套,回味着落烧说的那些话,在夜风中凌乱了。

    什么?落烧在说什么胡话?

    爱是什么东西,他怎么可能爱上人类?!

    还有,触碰魔纹竟是如此私密的事情?

    萧澜启悔得肠子都青了。

    他今天就不该多嘴让林尽摸那一下,当时他看他一双眼睛亮晶晶的,好像对自己身上的魔纹很好奇,便允许他上手碰了一下。

    可没人告诉他魔纹还关联着这么多事!为什么不早来个人教教他!若是如此,他死也不会让林尽多看他魔纹一眼!

    现在好了!他不干净了!!!

    他被一个人类摸了魔纹!而人类身上光溜溜什么也没有,他还不能摸回去!

    哪有这种道理?!

    萧澜启觉得自己吃了天大的亏。

    他下意识隔着衣料抚上自己锁骨下的魔纹。

    落烧说,被摸魔纹时,自己也会有感觉?

    什么感觉?

    他当时好像确实觉得浑身酥麻,但也没多舒服,倒是有股格外难受的占有欲在作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