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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说着,卞芳扳着晏浮生的脸,强迫性地亲吻她,还将手伸到她的衣领里。

    晏浮生的瞳孔在颤动,可她无法解除卞芳的束缚,自她修炼鬼道之后,修为逐渐降到了元婴,如今的她根本不是卞芳的对手。

    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晏浮生忽视了卞芳的野心,忽视了她这些年的变化,所以掉以轻心受制于人。

    卞芳注视着这张足以令世人惊羡的脸,越发肆无忌惮,她的手在薄薄的衣裳里将她捏疼,她要的就是这种践踏权贵的快乐。

    曾经晏浮生提携过她,帮了她很多忙,所以卞芳并不恨她,相反她很感激晏浮生。但得到之后完全是另外一回事,她完全像变了个人似的,玩味地打量她,用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: “你是不是很想知道,我到底要做什么”

    “我已经是大乘期了,我在南海荒地渡了劫,在我面前的只有一条路。”

    “我对这个世界完全没有兴趣,我只想尽快飞升,可我已经是大乘期了,接下来只有一个办法增长修为。” “当世最强的法修只剩下你一个,所以我想尽办法得到你,我要和你双修,直到你修为耗尽,助我飞升上界。”

    第54章

    以炉鼎修炼增长修为方面,沈碧云可以说有绝对的经验。

    她从筑基到金丹花了七年,从金丹到元婴却只花了半年,但是这半年间她用掉了上百个炉鼎,这些炉鼎也大多是一些筑基期的废物,好一些的有金丹期的才俊,他们最后的结局无非就是被榨干修为,沦为废人。

    许多被抓去做炉鼎的修士都无法忍受不堪的过往,选择自戕身亡。

    晏浮生是什么人曾经的大乘期高手,如今至少也是元婴后期,化神期的大能,以她作为炉鼎……啧啧,沈碧云连想都不敢想,这该是有多美。

    可惜林鹤死了,如果她看到这一幕,究竟会作何反应

    卞芳。

    沈碧云分出心神仔细打量着这名女子,仍感到咋舌。

    她的相貌放在普通人之中算得上出众,但在美女如云的女修之中只能算中下水平,她身量苗条,个头比晏浮生还略矮了半寸,可架不住她的野心勃勃,实力超群。

    从前沈碧云根本没有留意过这个人,只知道她是一名器修,受到徐翦的重用。

    谁能想到这样的人竟然能将至高无上的晏浮生拖下马,就像徐翦会死在一个籍籍无名的后生手里一样,许多事情都是一开始无法预料的。

    倏忽间,沈碧云想起来,十八年前卞老被杀的那晚,曾有人来提醒过她。

    那晚沈碧云一夜未眠,见到了原本应该囚禁宫中的林鹤。

    她从沈家追出去,可林鹤始终没有回头。

    对于沈碧云波澜壮阔的一生来说,那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。然而就是这一件事,在沈碧云心中种下了一颗种子。那时候她开始意识到,林鹤不再属于她了,也不再属于沈家了。

    林鹤开始为晏浮生杀人,成为晏浮生手里一把称心如意的利刃。

    许多年来,沈碧云经常会去想,那晚到底是谁提醒了她,让她阴差阳错发现了林鹤的秘密

    以前她以为是晏浮生,现在仔细想想,或许这背后另外有人。

    刀光剑影不长眼,陆陆续续有人倒下,沈碧云很清楚,她必须得走了。她现在占据着沈盈盈的躯体,功力修为只有筑基期,很难在混战中生存下来。

    但这时候卞芳注意到了她,朝她招手: “沈掌门,到这儿来。”

    沈碧云无法,只得越过一众尸体,跪在卞芳面前,恭敬地称呼她: “尊主。”

    听到这个称呼,卞芳禁不住笑了,她说: “我非魔道中人,如何担得起这个称呼”

    沈碧云忍着强烈的厌恶,拍马屁说: “中原九州为晏氏王朝掌管,对于其他门派和散修一概不认,污蔑其为‘魔道’,但事实上正是这些‘魔道’,修炼方式比朝廷掌管下的门派高效得多,尊主如今是天下第一,只凭您的能力就能灭掉晏氏王朝,重振魔道门派,您何乐而不为呢”

    一席话捧得卞三娘轻飘飘的,她将晏浮生忘在一旁,居高临下瞅着沈碧云道: “我若重振魔道,给你谋个什么差事合适呢”

    沈碧云低头说: “属下不敢,尊主愿留我一命,便是属下的荣幸。”她已经识趣地自称“属下”了,谄媚之态令人无不厌恶。

    卞芳高高兴兴地说: “沈掌门自谦了,当年沈家遭变,沈掌门能从那样的环境中活下来,足以证明沈掌门有一番特殊的本领,本尊一直以来都很欣赏你,自然不会害你。”

    说着,她伸手摸了摸沈碧云的头,像一位长者关爱晚辈一样,慈爱而温柔。这个动作足以令沈碧云心惊肉跳,她将头垂得更低,直到感受到卞芳的手从她发丝上离开。

    卞芳轻飘飘道: “你这副躯体用是的萍儿的骨肉,每每看着你的眉眼,本尊都会想起萍儿曾经的样子,这样子,你既拜在本尊膝下,不如认我做娘,从此以后,我与你母子相称,九州天下,没有人敢欺负你。”

    “来,沈掌门,唤我一声‘娘’,这里面活着的人,你都可以挑去做炉鼎。”

    沈碧云撑在地上的手在发抖,她不敢抬脸,怕被卞芳看到她因愤怒而赤红的眼睛。旁人的讥笑更是让她脸上火辣辣的,可为了活命,沈碧云没有更好的办法,她声音低低地喊了一句: “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