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
    牧云歌垂眼睨她,残忍的开口,“不是,就算你什么都不做,我也不会喜欢你。”

    沈念念僵住了。

    牧云歌:“我说这些只是想让你知道,你所谓的喜欢什么都不是。还有,你不该去招惹林圻言。”

    “你觉得我不喜欢她?”

    她步步紧逼,咄咄逼人,“沈念念,你是谁,能代表我?你凭什么?”

    沈念念死不悔改,发疯般质问:“她就是配不上你,你那么优秀,她算什么?!一个贱人,就只会用一些不入流的手段勾引你!”

    牧云歌突然抬脚踹过去,沈念念被正正踹到了胸口,猝不及防向后掉在水潭里。

    刺骨的凉水黏在身上,沈念念扑腾了两下,扒上边缘,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,惊惶未定的仰头看着她。

    牧云歌一脚踩上水潭边缘,微微俯身:“我喜不喜欢她是我和她的事,你以什么身份在这里说三道四。”

    “最后一次,我警告你,出国就别再回来。”

    说完,她转身离开。

    后面传来隐隐约约的哭声。

    牧云歌神色平静,步伐不急不缓。

    往前走了一会儿,碰到两个保安,她停下来,侧头道:“我刚刚听到那边有求救声,好像是有人落水了,你们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保安领命立刻就小跑过去。

    牧云歌站在原地,看了一会儿天空中飘的雪花。

    另一边,林圻言从休息室里出来,浑浑噩噩往前走。

    没看到面前有个人,不留神撞上了对方。

    林圻言连忙回神,“不好意思。”

    “是你。”

    声音耳熟。

    林圻言稍稍低头看过去,“桑桑?”

    牧桑桑看着她明显哭过的眼睛,古怪道:“你被我姐赶出来了?”

    林圻言顿了一下,笑了笑:“是啊,被赶出来了。”

    牧桑桑没想过她这么诚恳,盯着自己的脚尖,别别扭扭的安慰:“其实你挺好的,别喜欢我姐了,你以后能找到更好的人。”

    林圻言笑的有点难过:“好,不喜欢了。”

    牧桑桑见她又要哭,犹豫再犹豫,不情不愿的把头凑过去,舍生取义般:“算了,给你摸,你别哭了。”

    林圻言没拒绝小姑娘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的好意,伸手摸了摸她的发尾,“谢谢你。”

    牧桑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,心里有点淡淡的失落:“头顶的发丝更软。”

    林圻言勉强笑着:“不是说摸头顶会长不高吗,你以后不想长高了?”

    牧桑桑勉强接受了她善解人意的解释。

    “你要去哪儿?”

    林圻言收了笑,怅惘,“回家吧。”

    牧桑桑看她穿的衣服,嫌弃的说:“你会冻僵在路上的。”

    林圻言失笑:“没关系,我打辆车,很快的。”

    牧桑桑撇嘴:“这边打车要好久。”

    她伸手,拽了下林圻言的裙摆。

    “你跟我来。”

    林圻言没有问她要带她去哪儿,想着反正也没有事做,比起一个人伤心,跟这个嘴硬心软的小姑娘聊天也很不错。

    她们穿过一个个小宴会厅,到了后面的房间。

    门口站着两个保镖,看到她微微颔首,“桑桑小姐。”

    牧云桑拉着林圻言进去,“这是我的休息室,除了我家人,你是唯一一个进来的。”

    她没看林圻言,但余光偷偷打量她的反应。

    林圻言微微弯下腰,“这里很漂亮,谢谢你。”

    牧桑桑身后的小尾巴都要翘起来了,她矜持的说,“不用谢。”

    “我找伯母给你拿件外套。”她叮嘱,“你不要乱跑。”

    林圻言弯着眼点头:“好。”

    小姑娘一本正经的走出去。

    下一刻,门口的保镖又喊了句少爷。

    林圻言看过去。

    牧云景进来先喊了句,“牧云桑,你刚刚又跑到哪里去了。”

    看到林圻言,眼里闪过一丝惊讶,“圻言姐,你怎么在这儿?”

    然后,他联想到之前牧云桑说的话,有点好笑,“你就是桑桑说的交到的新朋友吧?”

    林圻言尴尬,“应该是。”

    牧云景只笑了一下:“我姐正在找你。”

    林圻言表情淡下来,沉默了一会儿,说:“你不要告诉她我在这儿。”

    牧云景看出来她们出了问题,识趣的没有多问,点头:“好。”

    牧桑桑是和陆薇然一起来的。

    前者把抱在怀里的外套递过去,“记得穿上,我不想以后见不到你。”

    林圻言哭笑不得地接过来。

    牧云景:“牧云桑,好好说话。”

    陆薇然笑:“桑桑就是这样的性子。”

    牧云桑鄙夷的看牧云景:“哥,你什么都不懂。”

    牧云景走过去,狠狠揉了揉她的头发。

    牧桑桑炸毛:“牧云景,你完了!1”

    牧云景拎着她走出去前,对陆薇然笑了笑。

    然后把门带上。

    房间里安静下来。

    林圻言捏着外套,“陆阿姨。”

    陆薇然拉着她坐下,自己坐在她旁边,柔声:“眄眄惹你生气了?”

    林圻言鼻头发酸,“不是……我只是,”

    陆薇然包容的看着她。

    林圻言从没有感受过这种温柔的母性,强撑着的情绪瞬间溃散。